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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尽瘁任劳任怨的光影人生

编者:木力  日期:2013/1/18

——谨以此文沉痛悼念孙仁贵同志
九江日报记者 洪世坤

2012年7月4日,孙仁贵参与采访拍客进警营活动,在九江水上公安巡航随时的随拍。(包宗贵 摄)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以同一方式来到世界的,但是每一个人都是以不同的方式走完他的人生旅程,有的人幸福,有的人痛苦;有的人伟大,有的人悲哀。
     2013年1月15日下午6时40分,曾经的九江市政协委员、省
先进工作者、市劳动模范、主任记者、九江日报摄影部原主任孙仁贵与世长辞了。雾霾锁浔阳,报人垂泪眼。“无私奉献”“德艺双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此刻把更多的花环送给老孙,都不能概括他的人生,老孙走过的这些流年,是闪烁着一位无私奉献者光芒的漫长的人生之旅。九江日报所有的员工在祈祷:鞠躬尽瘁、任劳任怨、苦苦跋涉了67个春秋的孙仁贵,一定会走到一片天堂,一块净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1964年12月,孙仁贵应征入伍,来到驻福建省某部的炮兵师,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那时的孙仁贵是一个清纯帅气的小伙子,入伍前在九江师范的函授中师班结业,这在当时的应征青年中,文化水平算是高的了。入伍后他遵守纪律、工作认真,并写得一笔好字,不久就调到团部当文书。1966年10月,某部炮兵师接受命令,从福建经云南驰骋到越南,支援越南抗击美国的侵略。美军在越南空投的炸弹,可谓是花样翻新,有一种叫“子母弹”——因其形状像菠萝,所以又称“菠萝弹”,就是美国侵略军使用的一种近似集束炸弹的航空炸弹,这种禁止使用的“极度残酷”的炸弹,降落到预定的高度或到达设定的时间时,炸弹自动打开,释放出数十甚至数百个小炸弹,在大面积内对人员造成极大杀伤。我援越部队对这种炸弹是陌生的。某炮团在获取一枚没有爆炸的“哑弹”后,参谋长王孝叫来文书孙仁贵,要他去工程兵驻地,请一位专家来解剖菠萝弹,给全团做教具用。孙仁贵到了工程兵司令部,得到的消息是炸弹专家回国了,眼下无人可以顶替。王参谋长听说专家不在,急得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团指挥所踱来踱去:“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参谋长,解剖那玩意儿,真的那么重要吗?”孙仁贵不
解地问。
     “你知道菠萝弹对部队的威胁有多大吗?我们只有了解它
的构造,摸清它的脾气,才能采取相应措施,减少它的威胁,可是现在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啊!”
     孙仁贵沉默良久,鼓起勇气对参谋长说:“那就让我去试
试看。”
     事关重大,时间紧迫,参谋长也别无它法了,他拍了拍孙
仁贵的肩膀说:“小孙,你有什么要求吗?”
     “如果万一我牺牲了,挎包里的40元津贴费,请代寄给我
妈妈,还有请追认我为共产党员。”就这样,孙仁贵带上老虎钳、螺丝刀、镊子、剪子等上路了,参谋长还给他带上了一顶钢盔,穿上了一件大衣,“万一有什么不测,可以防防身啊!

     孙仁贵在后来的回忆文章中写道,当时的内心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豪迈感。孙仁贵平时是一个沉默低调的谦谦君子,然而,大家都知道,他一旦在沉默中爆发,就会迸发出一股无坚不摧、无攻不克的力量。
     菠萝弹埋在指挥所山后,孙仁贵拨开刚刚淋过一场雨的灌
木和荆棘,行走了几百米,看见了一堆新土,这就是埋菠萝弹的地方。他挖开了新土,抱出了一米多长、茶杯粗的子母弹。子母弹的铝质外壳有三到四毫米厚,他拿起剪刀,一丝丝地咬,一丝丝地啃,好不容易剪开了外壳,露出了金黄色的菠萝弹体,像菠萝也像莲蓬,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第一枚。后来数了数,每只“菠萝”里面有360粒小钢珠,还夹杂着无数小弹片,一旦弹体爆炸,它们就像天女散花一样射向周围,杀伤生命。在“菠萝”外部,有几个闪亮的叶片,像一个钟表,孙仁贵根据平时掌握的炸弹知识,知道这就是击发装置,解剖工作最关键、最核心、最危险的环节到了!
     孙仁掏出钢笔,憋住呼吸,拨开了一根最小的弹簧。不知
触动了哪根神经,三个叶片飞快地转动起来,一根钢针正对着一根雷管模样的装置,如果遭到撞击,就会立即爆炸,自己的身体就会被无数的钢珠和弹片打得像马蜂窝一样。他紧张而不慌乱,用镊子取下了一个最小的齿轮,叶片的转动停止了。孙仁贵后退几步,看看再也没有动静,知道再也不会爆炸了,于是又开始了弹头和弹体的“分家”。由于炸弹在土里埋了较长时间,连接部分的螺丝生锈了,他用小刀把铁锈一点点地刮掉,用老虎钳一丝丝地拧,手磨起了血泡,泡破了又流出了鲜血,终于把弹头和弹体拆开了,只见主体部分装的全是黄色的烈性炸药。接着,他又拆开了第二枚、第三枚,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鏖战,一个“菠萝弹”里装的四颗小炸弹全都拆除了。
     “成功了!”孙仁贵感到无比的高兴和欣慰,接下来就是
要销毁四个雷管。销毁雷管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一直在远处等候孙仁贵的参谋长和战友们吓坏了,以为他“光荣牺牲”了。眼尖的战友站到高处一看,发现孙仁贵似乎在捡什么东西,然后他大声喊:“孙仁贵没事,他成功了!”当大家簇拥到一块欢呼胜利的时候,参谋长问:“你是要立功,还是评‘五好战士’?”“当然要立功,把立功喜报寄回家!”但后来还是评为“五好战士”,因为“五好战士”是林彪的发明,所以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孙仁贵到越南参战共有四次,除第一次是援越抗美外,后
三次是对越自卫还击战。
     1979年2月,在师政治部担任新闻干事的孙仁贵,随部队一
直到了离河内只有60公里的地方,大量的照片和稿件在新华社发通稿并在国内外的媒体发表。
     1984年,我军展开了夺回被越军占领的老山、者阴山的战
斗。老孙是新华社昆明军区分社前线摄影组的记者。在夺取者阴山1075高地的战斗中,他在前线指挥所一待就是3个多月。4月30日凌晨,伴随着隆隆炮声,夺取高地的战斗打响了。孙仁贵挎上照相机,跟着冲锋的部队官兵,冒着枪林弹雨向1075高地冲锋。越军在明碉暗堡里疯狂反抗,无数炮弹就在身边炸开,子弹“嗖嗖”从耳边呼啸而过。孙仁贵是唯一跟着部队冲锋的摄影记者,按照当时作战部队的规定:记者如果到战地采访,要有两个战士随身作安全保护。从指挥所到战场采访,孙仁贵没有向部队领导报告,一旦报告了,就要有两个战士作安全保护,他们会为了安全而限制自己的行动。他深知拍下这些照片,对激发人民的爱国热情、见证历史的重要和珍贵,所以他冒着枪林弹雨拍下一卷又一卷的胶片。中午12时16分,当我军冲到者阴山海拔1075.2米的最高峰时,孙仁贵俯瞰山下,被烧成了一片焦土的山坡,弹痕遍地,狼烟四起,许多年轻的战士为了夺回祖国的每一寸土地,倒在了弹坑边上,一位头缠血染绷带的战士,从弹坑里爬起来,端起冲锋枪准备继续冲锋,身边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孙仁贵满含热泪,拍下了这张照片。这张照片不仅在新华社内参和许多媒体发表,后来还和他拍的另外几张一道,存入了军事博物馆,他写的《红旗插上者阴山》的文字稿,也在多家报刊刊登。
     在越美战争中,美联社记者黄功吾拍了一张“战火中的女
孩”的照片,画面是在美国军机的轰炸中,越南村庄燃起烈焰,一个全身赤裸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和村里的人一道,仓惶逃命。当时的美国总统看到了这张照片震惊了,下决心要提前结束越战,所以这张照片被评为“改变世界历史”的一百张照片之一。然而,孙仁贵拍摄的者阴山那张惨烈场面的照片,对中国人的震撼力,要远远超过“战火中的女孩”。
     从入伍到转业有22个年头,孙仁贵两次荣立三等功,四次
受到嘉奖;在新华社昆明军区分社前线摄影组工作其间,被《解放军报》评为优秀通讯员,作品获一等奖。

                                用光影宣传九江 用视觉记录历史

     1985年12月,孙仁贵从部队转业到九江日报社工作,在这27个年头里,孙仁贵用自己全部的心血和汗水、知识和智慧宣传九江。如果用“孙仁贵”的名字进行一番“百度”搜索,可以找到他拍摄的至少2000张宣传九江的图片,这些照片在宣传九江的同时,也用视觉形象,真实地记录了九江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
     老孙在报社当过副科长、科长,副主任、主任,更多的是
当摄影记者。职务上上下下从不计较,只要是有照相机拍照片,他就会像一头牛那样地不怕劳累地去耕作。他在新闻从业人员中是把好手,文章写得生动、优美,平时似乎沉默寡言,一旦打开话匣子却非常幽默。当然,他最热爱、最投入、最擅长的还是新闻摄影,谈起他的摄影水平和能力,没有一个不翘起大拇指称赞的。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九江的重大活动和重大事件,老孙一直是作为九江日报的主力摄影记者出现在第一线的,也毫无愧色地是九江摄影界的翘楚。
     1998年,九江军民奋力抗击世纪大水,孙仁贵哪里有险情
就往哪里冲。那年6月26日深夜,德安县山洪暴发,博阳河水突涨,一夜之间县城水深数尺,街道行船,十七八个乡、镇、场被淹,灾情严重。翌日清晨,孙仁贵跟随市委领导赶赴德安灾区,乘坐冲锋舟穿梭采访。干部群众和部队官兵挨门逐户转移被困群众、救助被困女孩等生动画面的图片在《九江日报》刊登后,又很快被国务院《信访工作》杂志、《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解放军报》和《解放军画报》等报刊刊用。8月4日夜晚9时许,地处长江之中的九江县江洲镇江堤溃口,全乡蒙受了灭顶之灾。孙仁贵凌晨4时便赶到江洲,同武警官兵一起,冒着覆舟落水的危险,迎战激流浊浪,穿越电线树丛,一边救援群众,一边抢拍照片。拍摄的专题《紧急转移灾民》,很快在《人民日报》(华东版)头版头条位置刊登。在此后的一个多星期内,孙仁贵十余次往返于九江与江洲之间跟踪报道,饿了就买块方便面啃啃,没车就顶着烈日徒步来回,每天在大坝上步行达数十里。在三个多月的抗洪抢险的日日夜夜,孙仁贵的足迹遍及德安、星子、湖口、都昌、彭泽等灾区和梁公、益公、郭东、永安、矶山、南山等长江及鄱阳湖等主要堤段。
     也是那年,九江城防堤4∽5号闸决口震惊了全国,在解放
军官兵和九江人民堵口的五昼夜,孙仁贵忍饥挨饿在现场采访,有时夜间不便回城,便与官兵们一起在沉船的煤堆里和衣而眠。拍摄的照片除《九江日报》刊用外,还被《人民日报》、新华社、《解放军报》《江西日报》及省内外大型画册采用了150多幅。那年,江泽民总书记一次、朱镕基总理二次、温家宝副总理五次到九江,吴邦国、李瑞环也先后来到九江,孙仁贵每次都跟随采访,拍摄了许多珍贵的照片,受到了省市有关领导和部门的好评。采访中央首长,要求特别高,难度也特别大。每次重任在肩,孙仁贵同志都克服重重困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1998年7月4日,在跟随朱镕基总理视察德安县黄甬乡鸟石门村之后,孙仁贵写下了《朱总理送红包》的特写,在《江西日报》新闻周刊发表后,很快被新华社转发,接着被《南方周末》《报刊文摘》等全国许多报章转载,“总理送红包”的照片被《人民日报》评为优稿。7月5日上午,朱总理亲赴九江县永安大堤视察防汛工作,就在他和省市领导及水利专家面对江涛,察看防洪工程,孙仁贵一心顾着选择有利角度,一只脚冷不防踩在江堤斜坡的水中。朱总理看见后,十分关切地对他说:“你小心啊,千万别掉进江里呀!”朱镕基总理五次到九江,老孙都跟随采访,他以亲身经历写下了《一浪一峰总关情》的通讯,并配发了多张照片,被评为江西新闻摄影一等奖、江西新闻奖二等奖。
     改革开放以来,九江发生了许多重大事件和巨大变化,上
世纪90年代的龙舟赛,庐山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本世纪2005年的“11·26”地震发生后的抗震救灾,近年来八里湖开发,强工兴城战略……每一件大事、每一个变化,都可以在老孙那里找到照片,都可以看到老孙的照片发表在各种媒体。有时为了保护照片,他不惜付出血的代价。2002年4月8日下午7时30分,老孙拍完九江市第八次党代会的照片,徒步从九江宾馆返回报社,走到南门湖边上,忽然一个歹徒从黑暗中闯出来,抢夺他的摄影包,摄影包里装的是买回不久被他视为第二生命的数码单反相机,以及几天来拍摄党代会的全部图片,老孙趴在地上,紧紧地保护着摄影包,生怕被歹徒抢走或掉到南门湖里。歹徒把老孙打得头破血流,西服里的衬衫都染红了,湿透了,怀里的摄影包怎么也不松手,此时饭后散步的妻子正巧路过,在妻子的呼救下,歹徒逃跑了。老孙被打的事件激怒了报社员工,震怒了公安民警,惊动了九江市党政军领导。是谁竟要向老孙这样一个大好人下毒手!时任市委书记刘积福第二天就到医院看望,谁知老孙进行伤口包扎稍作观察就出院了,刘积福亲自赶到孙仁贵家中看望慰问。后来时任九江军分区政委朱建国等领导都到孙仁贵家里探望。公安机关也很快破案了,原来是一个吸毒者所为。

                       “心里装着别人,唯独没有自己”

     “心里装着别人,唯独没有自己”,用这句名言形容孙仁贵的为人处世原则,或者说是他的价值观,是恰如其分的。用他儿子的话说,就是“我爸在家里永远说‘不’,在外头只会点头称‘是’ ”。
     孙仁贵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任何嗜好,娱乐、
休闲、潇洒,与他无缘,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更是离他遥远得恍若是另一个星球的事。时下每当重大活动或记者集体去采访,中餐晚餐或有饭局招待,而每到用餐时,总是不见老孙,有时找也找不着。去哪了?用胶卷的年代他到彩扩店冲胶卷去了,近年来用数码相机,他还是到彩扩店处理图片去了。
     有一次,报社摄影部主任接到市直某单位一个电话,说孙
记者给他们拍的照片为什么还没有送过来。摄影部主任坦诚地告诉他:“老孙很忙,也很老实,给你们拍照片就花费了许多时间,照片应该自己来拿”。过了一小时左右,老孙汗流浃背地回到办公室,同事问他哪里来,他说把某单位的照片送去了。老孙就是这样,哪个单位和个人请他拍照片,都是有求必应,不收取任何报酬。照片拍了,还要到彩扩店扩印好照片,再送去。不仅是赔了时间和精力,有时还要赔钱。老孙帮人家把照片拍好了,送上门了,却从不开口提钱的事。也许在有些单位或个人看来,这钱老孙可以报销,局外人不知,报社对摄影记者的材料费用,一直是实行严格核算后的包干制,不会有剩余的。彩扩店知道,老孙总是欠下几千元的单,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掏自己的腰包买了,许多同事都看过老孙一大叠发票,总数有四万多元,这对一个工薪族来说,可不是小数字呀!还有更令人心酸和悲痛的。
     老孙原有两个儿子,次子小云,老孙转业时还在昆明读高
中,小云深得老师喜爱,老孙转业后,他特意把小云留在身边读书,小云没有令爹妈和老师失望,考上了云南大学,1991年毕业后昆明一家单位有聘用他的意向,但小伙子眷恋故乡,回到了九江,几年都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老孙长期跟着市委领导拍照片,他的忠厚善良,他的无私诚实,是人所共知的。时任市委书记刘积福曾对老孙说:“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能解决的尽量帮你解决。”家里人知道后,满怀希望地要他把小云就业的事向领导报告,尽可能解决一下。但老孙又一次说了“不”,“不要给领导添麻烦,年轻人自己的前途要靠自己的奋斗,不要让爹妈去操更多的心”。
     小云清楚,爸爸就是这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唯独没有
自己和家人”的人,于是,他努力奋斗,考上了人民大学国际贸易系的研究生,在北京一边打工,一边读研究生,2007年研究生毕业后,国务院企业管理局招聘人才,中央电视台招聘编辑记者,小云笔试和面试都过关了,就在2008年春节后体检的时候,双方都发现了他的肝病。两家单位的录取显然“漂”了,他回到了九江在家治病,确诊为肝癌。小云没有失去生活的信念,他对哥哥说:“等我病好了,要写一本书,题目就是《癌症不是病》。”然而,死亡的魔鬼还是在一天天地向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逼近,2008年11月5日,小云英年早逝,而这天已经退休两年的孙仁贵还到庐山西海采访去了,得知小儿子去世才匆匆赶回。小云的去世,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孙仁贵的夫人肝肠寸断,在深深的忏悔中吃斋念佛,孙仁贵本人更是郁闷:“也许当初向市领导开了口,让小云留在身边,也许他成了家,有了一份家的温暖,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发生。”直到四年后老孙离开人间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解开这个心结。
     老孙2006年退休后,要求单位继续让他承担一定的摄影采
访任务,报社也认为,像老孙这样德才兼备的新闻人才,应该让他有一分光就发一分热,所以6年来,老孙依然是那样早出晚归,忙于采访。2012年年初,他发现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家人和同事也都觉得他越来越消瘦,都劝他歇歇手,到医院看看,老孙又是对自己说“不”,“不要去,我没病”。
     一直到了9月底,老孙发现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精气神似乎下降到了“0”,这才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看医生去了。这不看则已,一看简直令人绝望哀号,老孙到了肝癌晚期,已经出现了肝腹水。这时,老孙才翻开去年的体检报告单,在报告单的第二页,明明写着“甲胎蛋白超高”,这就是癌症的前兆,而当时老孙只看了第一页,就再也没往下翻。大儿子孙小华自从弟弟去世后,时时刻刻担忧着父母过不了这道坎,可怕的担忧终于发生了,小华仰天长叹:老爸呀,你怎能这样把自己完全不放在心里呢!
     好人自有好报,人间自有真情。孙仁贵病重的消息不胫而
走,牵动了多少人的心,领导、市民、同事、好友,一拨一拨地到医院探望,社会各界人士包括铁佛寺的妙乐大法师,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副秘书长、原人民日报华东分社摄影主管、现浙江日报报业集团图片总监张蔚飞,还有一位多年前老孙带过的实习生,现在厦门大学工作的90后女生陈馨,都千里迢迢专程来到九江看望。
     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家人、同事、朋友,多少人的期盼
和医生们的努力,没有留住孙仁贵这位天下难寻的大好人。老孙,你走好,你放心,你拍下的那么多照片,你写下的精美文章,一定会伴随你伟大的、不同寻常的人格魅力,留芳千古!高级记者、九江日报社原周末世界主编赵青得知孙仁贵逝世的噩耗,作了一幅挽联: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一生素朴平平为人杰,追光逐影聚焦瞬间两手硕果累累永留芳。是对孙仁贵一生高度概括,也是这篇祭文最好的结尾。

      作者手记老孙是我的同事、同乡、兄长,老孙病重期间,我多次到医院与他交谈,开导鼓励他一定要有战胜病魔的信心。看着老孙日益加重的病情,我突然向自己发问:你在当记者时,采写过那么多的典型人物,现在这身边的典型怎么不写?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连续数天到医院对老孙进行艰难的采访,开始每天可以谈半小时,后来只能谈十几分钟,但是,我没有失去信心,相信老孙生命的延续,一定有足够的时间,让我把他那么多的感人事迹,以及他崇高的内心世界“挖”出来。到了2013年1月14日,孙夫人打电话给我,说老孙今天不能谈了,不要来了。但是我不敢想象,就在这天的第二天,老孙会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和老孙的每次谈话,都是那样催人泪下,深深地感动着我。原以为可以和老孙多谈几次,再慢慢地雕琢,把老孙给我的感动传递给大家,我的初衷和报社领导是不谋而合的,老孙逝世后,报社领导希望稿件能尽快写出来,于是我闭门24小时,算是形成了初稿。然而遗憾的是,由于我的认知能力和写作水平有限,加上时间仓促,写出来的这篇东西却不能给读者以感动,同时也愧对了老孙。

1981年,孙仁贵在云南马栗坡县扣林山作战时留影。(资料照片

1998年9月1日,孙仁贵在九江县江洲镇采访灾后学校按时开学的情景。(燕 平 摄)

1998年9月,孙仁贵在九江军民欢送参加抗洪的解放军官兵凯旋地采访。(宋小勇 摄)

2004年10月,孙仁贵参加人民日报华东分社组织的采风活动。(刘念海 摄)

2008年2月1日晚上10点,孙仁贵在九江长江大桥冒着暴雪采访风雪送菜人。(燕 平 摄)

2008年1月28日,孙仁贵冒着冰雪爬山采访庐山区供电公司抢修电网主塔。(燕 平 摄)

2008年2月1日,孙仁贵踏着厚厚的积雪采访。(燕 平 摄)

2010年4月21日,孙仁贵为了寻找更好的角度,爬高摄影。(燕 平 摄)

2011年9月21日孙仁贵在八里湖新区山坡拍摄区全貌时情景。(卢煦林 摄)

2012年7月4日,孙仁贵与摄影朋友们在一起采风。(曹福群 摄)

     1998年9月4日,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视察九江城防堤堵口现场并作重要讲话。            (孙仁贵 摄)

     1998年8月9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亲临九江城防堤4~5号决口处,登上沉船船舷,亲切看望和慰问。                (孙仁贵 摄)

1998年8月,南京军区某部官兵在九江长江大堤4-5号决口处堵决口。(孙仁贵 摄)

     2008年1月28日,大雪纷飞,江西输变电建设公司的工程技术人员在位于庐山脚下的九江市庐山区莲花镇龙门沟紧急抢建新的220KV浔妙II线/浔西线45#塔。   (孙仁贵 摄)

     2013年1月18日的《九江日报》第二版,以整版的篇幅发表记者洪世坤撰写的悼念文章《鞠躬尽瘁任劳任怨的光影人生》。     (报纸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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